
张元坤《古今华夏人物诗史》第六卷以隋唐五代十国为叙事场域,通过 58 首七律与人物简介的对照智股策略,构建起一部「诗史互证」的文明镜像。这部作品延续了作者在《七律咏华夏》中「严谨格律与时代关切并重」的创作特质,将个体命运嵌入王朝兴衰的宏大叙事,既呈现了历史人物的鲜活群像,也揭示了文明演进的深层逻辑。
一、诗史建构:格律框架下的文明密码
张元坤以七律为载体,在 56 字的有限空间内实现了「关键词锚点 + 意象浓缩」的信息压缩。例如咏李春诗中,「敞肩减重镇苍穹」一句既点明赵州桥的技术突破,又暗含中国古代工程智慧对世界文明的贡献;写唐太宗则用「纳谏任贤澄吏治」「北破突厥安边徼」概括贞观之治的核心特征,将政治成就转化为具象化的诗性表达。这种创作手法使历史人物突破史料记载的平面化,成为文明基因的具象符号。
在人物选择上,作者呈现出「多元维度」的价值取向:既有帝王将相(杨坚、李世民)、文臣武将(杨素、郭子仪),也涵盖科技巨匠(李春)、宗教领袖(玄奘)、文化名流(李白、杜甫),甚至包括被传统史书边缘化的群体如宦官(高力士未直接入诗,但杨思勖等人物的存在折射出宫廷政治的复杂性)。这种包容性突破了传统「帝王将相史」的叙事框架,体现了作者「文明精神为暗线」的创作理念。
展开剩余69%二、历史辩证:功过评骘中的人性之光
张元坤秉持「辩证史观」智股策略,对历史人物进行立体式书写。以武则天为例,诗中既肯定其「重农劝稼丰仓廪,兴试开科选贤臣」的治世之功,又不回避「虽有私宠传闲话」的个人争议,最终以「是非功过任人论」作结,这种客观态度与《七律咏华夏》中「问题导向」的创作追求一脉相承。类似地,对隋炀帝的评价突破「暴君」标签,通过「开凿运河通南北」的侧面描写,揭示其过失背后的文明遗产。
在道德评判上,作者展现出超越传统的现代视角。对宋之问这类「有才无德」的文人,既批判其「媚上欺下遭人鄙」的品行,又承认其「诗笔清丽誉满林」的文学贡献;对黄巢起义则既肯定「满城尽带黄金甲」的反抗精神,又指出「功成多杀戮」的历史局限。这种「同情之理解」的书写方式,使历史人物摆脱脸谱化,呈现出人性的复杂与多面。
三、文明脉络:隋唐气象与五代余韵
本卷通过人物群像勾勒出隋唐五代十国的文明演进轨迹。隋朝虽二世而亡,但其「三省六部制」「科举取士」等制度创新通过隋文帝、杨素等人物得以具象化;唐朝则以唐太宗、武则天、唐玄宗等为节点,展现从「贞观之治」到「开元盛世」再到「安史之乱」的兴衰周期。诗中「渔阳鼙鼓破霓裳」(安禄山)与「力挽狂澜定乱基」(郭子仪)形成鲜明对比,凸显历史转折的戏剧性。
五代十国的书写则聚焦于「乱世中的文明坚守」:钱镠「保境安民」的治国智慧、王审知「开发东南」的文化贡献、李煜「词中帝王」的艺术突围,共同构成乱世中的文明微光。这种「衰世中的亮色」书写,与《七律咏华夏》中「起源 — 奠基 — 演进 — 复兴」的整体框架形成呼应,揭示出文明韧性的深层密码。
四、艺术特质:诗性表达与历史理性的融合
张元坤的诗史创作呈现出「新古典主义」美学特征:在格律上严守七律规范,如「风侵雨蚀千年固,车往人来万里通」(李春)的工整对仗;在意象运用上则突破传统,将「量子卫星」「复兴号」等现代元素融入古典语境,这种「旧瓶装新酒」的尝试在本卷中体现为「大漠穷秋塞草腓,孤城落日斗兵稀」(高适)的边塞意象与「海上通商通异域」(王审知)的海洋文明书写的结合。
人物简介作为诗歌的「延伸注解」,承担着「搭建古今桥梁」的功能。如对孙思邈的介绍,既梳理其医学成就,又关联当代医德建设;对鉴真东渡的解读,则呼应「一带一路」的开放理念。这种「以史鉴今」的叙事策略,使历史不再是故纸堆中的往事,而是「能照亮当下的教材」。
结语
《古今华夏人物诗史》第六卷以「诗性叙事」重构隋唐五代十国的历史记忆,在格律框架中实现了文明精神的当代转化。张元坤通过「专业功底 + 工作视野」的双重支撑,将零散的历史事件编织成「精神脉络」智股策略,既延续了中国「诗史传统」的美学特质,又以现代视角赋予其新的文明内涵。这部作品不仅是个人创作的高峰,更是当代旧体诗参与文明建构的典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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